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七十七)

昨天連著三更感覺腦細胞都死掉了…

當朝七珠親王就那樣暈倒在了一個對於守衛營地的禁軍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懷裡,真是讓所有圍觀者不知該如何是好。

“發生了什麼?”

所有目睹了這一切的禁軍將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的目光投向了正朝著這邊快速走來的禁軍統領蒙摯。

“藺藺藺、藺晨?”蒙摯目瞪口呆地看著若無其事與自己打了個招呼的藺晨,眼珠子都差點兒蹦出來。對於蒙摯來說,最驚訝的並不是蕭景琰倒在藺晨懷裡,而是藺晨真的活蹦亂跳地出現了!蒙摯壓下心頭地驚異,驅走圍了一圈的禁軍,然後領著抱起蕭景琰的藺晨往蕭景琰的營帳走去。

這一路確實遇到許多人,可當事的三人中,一個是如今風頭正勁的靖王,另一個是威嚴生猛的蒙摯,所有大多數人也就安安靜靜視若無睹哦一般從他們身邊路過了。

所幸這個時候梁帝還在午憩,也就沒有人當真要不開眼地把此事捅到梁帝面前。

終於回了蕭景琰的營帳,守在賬外的列戰英看到藺晨之後的反應和蒙摯大同小異,只是列戰英瞧著藺晨的目光比蒙摯少了些善意而已。

“沒想到百忙之中的藺少閣主終於肯露面了?”

待藺晨將蕭景琰放在榻上之後,列戰英嘲諷著說了一句。

蒙摯一看大事不妙,忙轉身向外走去,“既然藺晨回來了,那就該告訴小殊一聲了。”話說完,立馬溜之大吉了。

“列將軍,一年未見,真是愈發調皮了~”

藺晨瘦了,瘦得列戰英都有些不忍心再指責他什麼,不過轉念想到這一年以來自家殿下所受的苦,列戰英就是再不忍心也忍心了。

“藺少閣主瀟灑之人,手書都未留一封就回了瑯琊閣,您可知道您離開之處的那幾個月殿下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列戰英是親眼見過蕭景琰夜夜難以成眠的,那段日子裡,蕭景琰每晚買醉,卻又從來都清醒的嚇人,茶飯不思,身形也日漸消瘦下去,無悲無喜,像盡失魂魄了一般。

“我…我知道…”

藺晨在榻邊坐下,輕撫蕭景琰的臉頰,“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來,我只有讓景琰忘了我,他才能好好活下去…”

“您既然走了,殿下也已經忘了您,那您何必還要回來?”列戰英蹙眉問道。

藺晨忽然看向列戰英粲然一笑,“因為我愛他。”

列戰英再無話可說,只能抿著嘴站在一旁生悶氣。

“藺晨!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剛剛安靜了不過片刻的營帳突然傳入一聲叫罵,緊接著,梅長蘇便扶著飛流的手走了進來,他直直走到藺晨面前,抬手朝著對方後腦勺就是一個巴掌,“你說!你那破藥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為何景琰服藥之後整個人都變傻了好多!”

藺晨被梅長蘇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奈何他現在大病初愈根本不是飛流的對手,也只好忍氣吞聲,“胡說八道!”

梅長蘇喘了兩口氣,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瞧瞧,以前多珠圓玉潤啊,現在都成個皮包骨頭了…”梅長蘇說著“嘖嘖”兩聲。

“梅長蘇,你不要以為我病還沒好就怕了你了,怎麼著?要不你和我打一架?”藺晨咬牙切齒道。

梅長蘇退開一步,“我才不和你打,有膽子就找飛流單挑啊!”

“哼!”

說不過梅長蘇,打不過飛流,又沒人幫著自己,藺晨覺得自己很委屈。

“你…”梅長蘇斜一眼藺晨,“身體無礙了吧?”

無論心裡有多少氣,梅長蘇總歸還是擔心藺晨的,如今看著人好端端在自己眼前,也不由放鬆下來。

藺晨點點頭,“好了,就是還需要將養一段時日。”

“對了,方才蒙摯找到我時,我正與靜妃娘娘說話,娘娘知道你來了,要見你一面。”梅長蘇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

果不其然藺晨再一次懵了,這、這麼快就要見景琰的母親了?他此番前來,兩手空空,連一件像樣的見面禮都拿不出來,就這樣過去,豈不是太過失禮了?

“愣著做什麼?要是去得晚了,擔心娘娘不同意你與景琰的事!”

“去去去!”藺晨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我這就去給靜妃娘娘請安。”

看著藺晨跑出營帳的背影,梅長蘇好不容易才把即將脫口而出地笑聲壓了下去。扭頭看一眼還在沉睡中的蕭景琰,不知想到什麼,梅長蘇歎著氣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小殊…”

靜妃帳中,靜妃端莊坐在榻上,默默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藺晨。

“先生便是藺少閣主了吧?”

“是…”第一次見靜妃,藺晨難免有些緊張。

“聽說藺少閣主離開金陵有一年之久,不知…”

“回娘娘,一年前在下忽然身染惡疾,只得回瑯琊閣醫治。”

似乎看出來藺晨的忐忑,靜妃忽然掩唇笑出聲來,她起身走到藺晨身邊,然後拉著這個晚輩在矮桌邊坐了下來。

“令尊近些年來可還好嗎?”

藺晨聞言有些驚訝,“娘娘認識家父?”

靜妃點點頭,“當初我未入宮時曾有幸結識令尊,你長得很像你父親。”

“那老頭子可不這麼說,他呀,總說我長得很醜,娘娘,您不知道,那老頭子…”說得正起勁地藺晨忽然一下子住了口,他差點兒忘了自己這是身處何處,竟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

見藺晨一臉的窘迫,靜妃笑笑,“無妨,你這性子想來也是隨了你父親的,我覺得這樣很好,你在我這裡不必拘謹。”

“謝娘娘。”

“你母親她…是何時過時的?”提起藺晨的母親,靜妃神情變得有些悲傷。

“母親…我五歲那年便過世了…”對於母親,藺晨心中只剩了一個迷糊的影子,母親去世時他還太小,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了。

“這樣啊…”靜妃有些悵然,“景琰當年從瑯琊閣回來時,我便問過,可總是不死心…”

“娘娘與母親…”藺晨見靜妃如此,不由多些疑惑。

靜妃拭去滾落地淚珠,“我與浣姐姐曾在一起學醫,我人笨,學得總是慢一些,平時只要有了閒暇,浣姐姐便會再教我一遍,拜師時,我們還只是兩個黃毛丫頭,如今一晃眼都過去數十載了…”

“對了,你方才說起是因為生病才回的瑯琊閣,眼下身子如何了?病可痊愈了?”轉移開話題,靜妃擔憂地上下看一眼藺晨。

“在下已經好了,娘娘不必掛心。”

靜妃卻還是不放心,拉過藺晨的胳膊便要問脈,藺晨不敢掙扎,況且自己又當真病愈,自然不擔心靜妃在診出些什麼。

收回手來,靜妃安心地長舒一口氣,“惡疾雖除,可你如今脈象虛浮,仍需好生將養一些時日才是,景琰府中有不少陛下賞的補品,回頭讓景琰都拿出來給你補身子。”

“娘娘…”

“還喊什麼娘娘,你即是我的故人之子,又與景琰的關係這樣好,往後你便如小殊一般喊我一聲‘靜姨’吧,如何?”靜妃拉著藺晨的手,柔柔問了一聲。

藺晨盯著靜妃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靜妃那句“又與景琰的關係這樣好”是什麼意思!他神情激動地吞了吞口水,猶疑著喊了一聲,“靜姨…”

“好孩子…”

靜妃十分滿意地摸摸藺晨的腦袋,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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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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