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二十四)

這夜,列戰英都因為在蕭景琰房中看到的那個白衣人影而做了一晚的噩夢,在夢裡,藺晨挾持了蕭景琰絕塵而去,還狂妄說道再也不放蕭景琰迴金陵了,然後列戰英自己就一個勁兒地在後面追,跑斷了腿都沒能把自家殿下搶回來。

早上醒來後,列戰英只覺得自己腰酸背痛,好像當真追了一晚上的馬一般。

列戰英醒來時,天還未大亮,洗漱過後,心有餘悸的列戰英便候在了蕭景琰屋外。

初春的清晨寒意還有些濃,打著哈欠的列戰英在蕭景琰屋外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聽著屋裡似乎有了動靜,列戰英忙整了整裝容,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殿下…”

列戰英絕不相信自己看到藺晨從自家殿下屋裡走了出來!

“喲,列將軍起得夠早啊~”

好吧,列戰英無法再自欺欺人了,於是他深深地白了藺晨一眼,“殿下呢?怎麼你最晚宿在殿下屋裡了嗎?”

“是啊,不過景琰這會兒還未醒呢,你找他有事兒?”

得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一個答案,列戰英的手,本能地放在了掛在腰間的佩劍上,“是,殿下昨日命我出城調查一件事情,並說無論早晚都要回稟於殿下。”

“事情查好了?”

藺晨此時還拿著一方沾了水的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手,到像個當家人一般問了起來。

“都查清楚了,事情是這樣的…”

話說到一般,列戰英停了下來,心想,事情有沒有查好關你什麼事?緊接著又是一個白眼丟給藺晨,“殿下何時起身?”

藺晨好笑地看了列戰英一會兒,他知道當年在瑯琊閣上時,列戰英就很不喜歡自己,沒想到時隔三年不見,這份敵意倒是只增不減了。

難道…

藺晨瞇起眸子打量起眼前這個英姿勃發的小將軍,難不成這個白眼兒狼竟敢對景琰起了不好的心思?若當真如此的話…

適時,列戰英只覺一陣殺氣鋪天蓋地向自己席卷而來,列戰英第一反應,有刺客!剛要拔劍,就瞥見藺晨正靠在門邊嘴角勾笑地打量自己,再一反應,列戰英才察覺出來,這洶湧的殺氣正來自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

值此劍拔弩張至極,兩人又聽到屋裡傳出響動,藺晨收起殺氣,一轉身,走進屋裡,把門拍在了本想跟著進來的列戰英鼻子上。

“誰在外面?”

剛剛醒來,蕭景琰的嗓子還有些澀啞,藺晨也不答話,只是將一隻茶杯塞到了蕭景琰手中,“喝點兒水潤潤嗓子。”

蕭景琰看看手中的茶杯,又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藺晨,心中甚是安寧,唇邊牽起一抹帶這些羞赧地笑意,“外面究竟是誰啊?”喝下水,蕭景琰將茶杯送回藺晨手中,不忘再問一遍。

藺晨手中拿著杯子,卻不放回桌上,只顧一個勁兒的盯著蕭景琰瞧。

被藺晨的目光注視得有些不自在了,蕭景琰又不爭氣地紅了臉,以為是自己哪裡不夠得體了,剛要動手整理衣貌,一隻手便又被藺晨抓住了,“怎、怎麼了?”

得!又結巴了。

藺晨並不回答,只是俯身在蕭景琰唇邊偷了個吻,才心滿意足地轉身去安置手中的茶杯。

“殿下,您起身了嗎?”

蕭景琰剛要說話,便被門外列戰英的問話給打斷了。

“起了。”

蕭景琰答了一句,然後盡量忘記方才那個吻,卻見藺晨已經將他要洗漱的水備好了,蕭景琰訝異地看向藺晨,卻見對方正倚在一旁噙著笑,看著自己。

“殿下,事情都查清楚了。”

議事廳,蕭景琰端坐聽列戰英回稟昨日的事情。藺晨卻早不知又逛去了哪裡。

“如何?”

“那間客棧是兩年前開的,据周圍人說,那間客棧的掌櫃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可屬下細查之下發現,那掌櫃的每日都要去見一個住在客棧後院的女子。”

“興許是長住的客人?”

蕭景琰皺眉問了一句。

“不會,屬下也想過這個可能,便又問了幾位客棧常去的食客,他們說,並未見過客棧有什麼長住的女客,而且,屬下還發現,那女子整整一日都為出門,只在入夜前見那掌櫃的一面,且兩人見面時,女子坐著掌櫃的只是站著,看起來,不是掌櫃與客人,而是上級與下屬。”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沉思片刻,蕭景琰還是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這樣,你去挑兩個機靈的,叫他們盯住那間客棧和那個女人,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刻回來稟告。”

“是。”

得了吩咐,列戰英馬上離開了。

“忙完了?”

待蕭景琰尋見藺晨時,那浪蕩子正在靖王府唯一一個還稱得上是花園的地方搭理著那些亂糟糟的花草。

“是,你在做什麼?”蕭景琰走到藺晨身邊,見他正蹲在花叢間,溫柔地撫著一株花草,不由出聲問了一句。

藺晨扭頭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蕭景琰,“我啊,在勸這些小傢伙呢,讓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活著,要不然,你這靖王府裡頭可真是一片花瓣都沒有了。”

聽藺晨這麼說,蕭景琰不由失笑,“這府裡還有一片梅林呢,怎麼會連一片花瓣都沒有了?”

藺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站著的泥土,然後伸手點點蕭景琰的鼻尖,“我昨天已經把你這靖王府逛遍了!哪裡會不知道你還有一片梅花林?只是眼瞧著天氣要暖和起來了,梅花早已經謝了,要不是還有這個小花圃,你這偌大一個府邸可不就真是一片花瓣都沒了?”

“我向來…不是很在意這些,你若喜歡的話…我命人再移植來些可好?”

藺晨擺擺手,“不必了,你本也就對這些東西不上心,”藺晨說著,牽起蕭景琰的手走出來那個小花圃,“若平白無故叫人移了花草過來,不是讓有心之人起疑嗎?”

兩人走到一處涼亭坐下,“對了,你昨天讓列戰英去查什麼事了?”

蕭景琰看著藺晨,懂了動嘴,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一句,“我若與你說了,你千萬不可告訴…”思慮片刻,蕭景琰還是說出一個名字,“小殊。”

“嗨,”藺晨十分不在乎的笑了笑,“你告訴我的事,我幹嘛要告訴那個病秧子?”

見藺晨這樣說,蕭景琰才安下心,“藺晨,你知道璇璣公主嗎?”

“小瞧我了不是?”藺晨揚了揚頭,“我好歹是瑯琊閣的少閣主,若是連這位滑族的掌政公主都不知道,哪裡還敢出門,怎麼,你昨日讓列戰英去查的事情與那位璇璣公主有關?”不等蕭景琰回答,藺晨便又說道:“璇璣公主早在幾年前就死了,據瑯琊閣收集來的消息,這位璇璣公主還留下幾個請親傳弟子,其中有一兩個是住在大梁境內,怎麼?難道她的徒弟來金陵了不成?”

不虧是瑯琊閣少閣主,蕭景琰心想,他不過只提了一句璇璣公主,藺晨竟能想到這麼多。

“正是,”說起這件事情,蕭景琰不免又想起赤焰冤案,心中不免有些沉重,“這三年來,我查到赤焰一案竟與那位神機妙算的璇璣公主脫不了干係,如今她雖然死了,可滑族可還有不少人坐著復國的大夢,金陵乃大梁都城,自然少不了滑族後人,就在你來之前,我剛剛才查到璇璣公主其中一個徒弟的行蹤,昨日本來是我要親自去的,卻與我進宮看望母親的日子起了衝突,我本就有事情要與母親說,這樣一來,就只能命戰英前去了。”

“查到了?”

蕭景琰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便讓人把她捉來便是,有何煩心的?”藺晨倒是十分瀟灑地說出自己的主意,可話才一說完,便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是想學姜太公,對嗎?”

“正是,璇璣公主徒弟雖然不多,可將她奉為滑族英雄的人卻是不少,我想瞧瞧璇璣公主的這位高徒,究竟能讓我們揪出多少滑族餘孽來。”

蕭景琰甫一說完,竟微微有些臉紅了,這三年在金陵,他雖殫精竭慮為將來翻案坐著準備,可也從未有人能與他高談闊論,尤其眼下坐在他面前的人還是藺晨,怎能不讓他心緒振奮?

藺晨深深注視蕭景琰良久,發覺自己好像更加喜歡蕭景琰,不由探出身去,附在蕭景琰耳邊說出一句話來。

“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真想狠狠吻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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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似乎又寫多了…

本胖手好累啊啊啊啊啊…

之後打情罵俏應該會少…

得趕緊讓小飛流出場啊啊啊啊啊…

還有豫津和景睿兩個好寶寶~

還有美麗的霓凰郡主!

啊…本胖似乎看不到完結的盡頭在哪裡…

果然自己挖的坑,就是跪著也得填完呢…

౿(།﹏།)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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