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二十八)

問:飛流粗線了嘛?
答:粗線惹~~~~


一轉眼,又是一年除夕。

“誒?今年過年怎麼不留在廊州和你那些兄弟們一塊兒守歲?”

瑯琊閣上,藺晨舉杯看向遠道而來的梅長蘇,眼中噙著笑意。今年,已經是自藺晨和蕭景琰的第一次見面過去了六年的時光。

在這六年中,瑯琊閣依舊是那個處在幾國都管不著的瑯琊山上,作為它江湖上最公開也最神秘的一個處所,接待著那些詢問疑難之人。

江左盟,作為江湖上一個成立不過五個年頭的幫派,初時也並未受到江湖各方勢力的重視,只是不過短短幾年的功夫,卻一躍成為江湖第一大幫派,登上了瑯琊榜首,一時間成為了各方關註的焦點。

“飛流近些時候身體又有些不熟爽,熙陽決已經練到了第七重,卻一直到不了第八重,眼下過年了,左右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帶他過來讓你瞧瞧。”

梅長蘇說話間,一個樣貌清秀卻面色很是陰沉的少年就一直躲在他身後,只是偶爾微微探出頭來瞧上藺晨一眼。梅長蘇說完話,便將飛流扯了出來,拉著他的手腕遞到了藺晨面前。

藺晨瞧瞧小的再瞧瞧那個大的,一個理所當然的笑著,一個面目陰鷙帶這些瑟縮。

“景琰不在,你就知道欺負我!”

畢竟人家人多,藺晨只好認命般伸手為少年問脈,片刻之後便將手攏回袖口裡,“沒什麼要緊的,就是體內的陰寒之氣還有些鬱結,服兩副藥就無礙了。”

藺晨自飲自斟,時不時瞟一眼坐在自己對面那一大一小,“雖說當年是你把這小子撿回來的,可我也是用了整整一年才醫好了他,怎麼這小子如今反倒黏你黏得緊呢?”

“壞!”

一直有些瑟縮的少年突然冷不丁說出一個字。

梅長蘇馬上喜笑顏開,“對啊,我們飛流說了,藺哥哥是壞人~”說著,撫了撫少年的髮絲,眼中的溫柔不言而喻。

少年聽梅長蘇應和自己,馬上開心起來,可面色依舊陰沉,他踡起身子,把頭放在梅長蘇腿上,“蘇哥哥。”

梅長蘇輕輕拍打著少年的背,“我們飛流累了就枕著蘇哥哥睡一會兒吧。”

少年點點頭,旋即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陷入了睡夢之中。

“這小子看著傻,倒是知道該跟著誰能過好日子。”

梅長蘇如今的身子飲不得就,只能煮上一壺茶與藺晨對飲。他當初去東瀛時,意外遇到了身受重傷的飛流,看著倒在路邊奄奄一息的少年,梅長蘇酸澀至極,直把少年當做了當初的自己,若他不對少年施以援手的話,只怕這少年就會不久於人世了。

“你願意跟我走嗎?”

少年雖受了機重的傷,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卻也發著狠不叫眾人靠近,梅長蘇便那樣一步步走向少年,帶著溫煦的笑容,少年似乎與梅長蘇心有靈犀一般,逐漸安靜下來,任由梅長蘇地靠近,只是眼神懵懂地看著這個想要接近自己的人。

隨後,梅長蘇又問了一次,少年卻只是看著他沒有做聲。梅長蘇自以為少年是聽不懂漢話,便叫人用東瀛話說與他聽,少年卻依舊懵懂的樣子,梅長蘇沒有法子,轉念一想,便伸出手來遞到少年面前,然後溫柔地笑著看著少年。

最終,少年終於把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放在了梅長蘇手中。

直到帶著少年去了瑯琊閣,梅長蘇才知道,原來少年並不是聽不懂漢話,而是自小智力便受到損傷,有常年住在密不見光的地方,習得的武功也是滿含陰冷之氣的陰毒功夫。

整整一年,梅長蘇陪著少年在瑯琊閣上醫治,眼看著少年一點點好轉,從一開始連一個字都聽不懂,到如今非但聽得懂人們說話,偶爾興致來了,也會迴幾個字,梅長蘇很開心。

“要我說啊,你就是太慣著他了。”藺晨恨其不爭地搖搖頭,似有對梅長蘇大感失望的架勢。

梅長蘇卻不以為然,只是依舊輕輕拍打著在他身旁沉睡的少年,並未說些什麼。

“蘇哥哥。”

這是飛流說得第一句話,也是迄今為止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記得當年,整個江左盟再加上一個瑯琊閣,能讓飛流主動親近的人也只有梅長蘇一個人,甚至在旁人靠近時,還會出手傷人,每每也只有梅長蘇才能讓他乖順下來。而如今,少年雖依舊時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也會與旁人玩耍了。

“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飛流時,我自以為,是看到了當初梅嶺一役後的自己。”

藺晨聽罷,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啊,快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藺晨飲下一杯酒,又道:“你那會兒啊,肉皮腫脹,渾身上下長滿白毛,你再看看人家飛流,雖然身受重傷,卻也是個小美人兒呢,你啊,就不要在這兒胡言亂語了。”

梅長蘇對藺晨的直言不諱很是不屑,當即一個白眼翻過去,“景琰有信給你嗎?”

“自然是有的,我可告訴你,你跟景琰那兒告狀的話,景琰已經都告訴我了!”藺晨十分得意地瞥梅長蘇一眼,“你說說,當初就算不是我醫好了你的火寒之毒,那也是我從梅嶺把你帶回來的,”藺晨又拿著扇子直指飛流,“更別說還是我下了天大的功夫才把這小子就下來,你可倒好!”藺晨冷笑一聲,“簡直沒良心!”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飛流暮地睜開眼,先是望向梅長蘇,確認自己睡著的時候梅長蘇並未任何損傷,才又看向藺晨,“不想。”

“什麼?什麼不想?”藺晨大為不解,抬眼瞧向梅長蘇。

梅長蘇狡黠一下,然後柔聲與飛流說道:“我們飛流是不是說,不想一睡醒就看見討厭的藺晨哥哥?”

對於梅長蘇能聽懂自己說什麼,飛流很是受用,於是馬上坐起身,大力地點了點頭。

“嘿!”藺晨一個氣結,“果然兩個都是沒良心,一個大沒良心!”藺晨指指梅長蘇,又指指飛流,“還有你這個小沒良心!”

“飛流這樣對你,還不是當初你趁著飛流傷沒好,欺負他欺負狠了?”梅長蘇不僅不把藺晨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出言指責藺晨,“擔心我把你當初如何欺負飛流的事情告訴景琰,看景琰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與飛流這邊。”

“你…”被人抓住小辮子的藺晨不由氣短,於是不再言語了。

“飛流啊,蘇哥哥告訴你,”梅長蘇不懷好意地斜藺晨一眼,然後柔聲細租地對飛流說道:“以後藺晨哥哥要還敢欺負你,你就去找一個叫景琰哥哥的人,只要你和他說一次,保管藺晨哥哥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景琰哥哥?”

聽到自己從未聽過的一個名字,飛流眼神變得迷茫起來。

“就是蘇哥哥給你看過的畫像上面的人,飛流一定還記得。”

擰著眉頭想了半天,飛流果然記起了那副畫上的人,於是開心地大喊一聲,“景琰哥哥!”

“誰找我呢?”

飛流聲音剛剛落下,便聽得一個低沉且明顯帶著喜悅的聲音落在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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