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四十七)


“最近蘭園的事情該是讓太子頭疼一陣了。”

是夜,靖王府虎影堂中,蕭景琰與蒙摯相對而坐。

聽蒙摯這樣說,蕭景琰一陣點頭,“譽王這下子該高興了。”

“不過,小殊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對於蒙摯來說,比起給太子和譽王暗中使絆子,自然不如好不容易才能從鬼門關裡爬回來的梅長蘇更讓他記掛,“他身子一向弱,倘若太子和謝玉他們…”

“沒關係,小殊說他在房裡安置了一架強弩,而且江左盟的人這幾日也就進京了,有他們在,小殊一定不會有事。”蕭景琰出言安撫。

“可我就是擔心啊,你說這個小殊,進京就進京,怎麼好端端的非要住到寧國侯府去?難道他不知道寧國侯是什麼樣的人?我早都勸他搬出來,他非不聽,如今他接二連三得罪太子,謝玉怎會放過他?”蒙摯越說越急,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

這時,藺晨端著一隻碗自門外進來,甫一進門便斜蒙摯一眼,蒙摯一時氣短,“藺少閣主,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看你?我還想打你呢!”藺晨自然地走到蕭景琰身邊坐下,“說話就好好說,吼什麼吼?功夫好了不起啊?小心我明年就把你從瑯琊榜上剔出去!”

“我就是一時激動、一時激動…”

蒙摯雖不在乎瑯琊榜的排名,可也知道自己不該太過大聲,憨笑兩聲,冷靜下來。

“蒙大哥統領十萬禁軍十數載,一向穩重,”蕭景琰說著,不由笑出聲來,“只是一遇上小殊的事情便有些急躁了。”

蒙摯聽蕭景琰這樣說,不由老臉一紅。

“你放心吧,那病秧子精著呢,不會讓人算計了去的。”藺晨衝蒙摯擺擺手,又扭頭將手中的碗推到蕭景琰面前,“我剛剛去廚房給你熬了碗桂圓蓮花粥,待會兒喝了啊。”

因著入了夜,蕭景琰並非未將頭髮束起,只是拿一根墨玉簪子將滿頭青絲束在背後。藺晨說著話,湊過去將蕭景琰落下的碎髮撥到耳後。

蕭景琰向來不很習慣當著外人的面與藺晨這樣親暱,瞟一眼有些尷尬的蒙摯,假咳一聲。

“蒙大哥,放心吧,雖說江左盟主要是在江左十四州活動,可它的勢力範圍卻絕不僅僅是江左十四州。”蕭景琰出聲,打破蒙摯的尷尬。

“哦、”蒙摯回過神,“哦,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蒙摯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時候不早了,殿下明日還要早朝,我也該回去了。”說著,便站起身來。

蕭景琰也隨之起身,走到蒙摯面前,“蒙大哥回去也早些歇息吧,想必嫂夫人還在等著蒙大哥呢。”

提起自己的妻子,蒙摯心頭一軟。

“對了,差點兒忘記與你說了,我給小殊找了一個宅子,雖說不很精緻,不過位置卻是很好的。”

“蒙大哥找的地方,自然是好的。”

“那座宅子與殿下的靖王府相背而建,兩座宅子的大門隔了幾條街,可若是從後門走的話,卻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蒙摯邀功似的說道,“我想著你與小殊今後該要時時見面,你們可以從地下挖一條連接兩個宅院的通道,到時候,你們二人就可以從地下私會見面了!”蒙摯說完,還一臉篤定興沖沖的看著蕭景琰。

“私會?”蕭景琰卻神色別扭地看著蒙摯,“蒙大哥,你可以換一個說辭嗎?”

蒙摯疑惑地眨眨眼,“那要不就是…幽會?”見蕭景琰依舊神色怪異,蒙摯又繼續說道,“約會?”

“誒誒誒!打住!”

蕭景琰還未說什麼,藺晨第一個不樂意了,“蒙大統領,你這都是些什麼詞兒啊?說得好像我家景琰和那個病秧子有什麼私情一般,我還在這兒呢!”

“呃…”蒙摯一時語塞,這麼多年來,他雖然也多少猜到了蕭景琰和藺晨的關係,卻還沒有當面問過,沒想到今日自己一時失言,竟坐實了他的猜想。

“我、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那、那什麼,殿下,我先走了啊!”

於是,蒙摯為了掩飾自己受到的驚嚇,跑了。

看著蒙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蕭景琰和藺晨四目相對,“噗嗤”一聲,齊齊笑了出來。

“你啊,就知道打趣蒙大哥!”

“誰讓他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兒?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我定要和他打一場才算!”

“你也知道你打不過蒙大哥?那你不怕哪日把蒙大哥逗急了,他和你動手?”蕭景琰挑眉看向藺晨。

藺晨一把將蕭景琰抱了個滿懷。

“我可是有你這個大靠山呢,讓他動手試試?”

此時的藺晨,頗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果然,之後兩日間,東宮太子便傳召了京兆府府尹高升數次覲見。

譽王那邊卻頗有些以不變應外變的姿態,竟沒有趁著這種時候落井下石,倒是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這有什麼奇怪?”梅長蘇摸著枕在他腿上飛流的髮絲,嘴角噙笑,“樓之敬下獄已是鐵板釘釘的事,譽王要是在這種時候痛打落水狗的話,不免讓陛下寒心,為了聖寵,他自然要克制一二,何況他眼下也不是沒事做。”

蕭景琰見梅長蘇臉色有些蒼白,心下有些擔心,“小殊,你身子還好嗎?這幾日有沒有發病?”

如今梅長蘇住在雪盧中,與蕭景琰也只能暗中在妙音坊宮羽閨房的暗室中相見。

“還好,”梅長蘇低頭看看飛流,飛流雖閉著眼睛,可他知道眼下這個少年並未睡著,而是驅著熙陽訣為他暖身子,“晏大夫說我最近好多了。”

蕭景琰點點頭,放下心來,“是啊,慶國公的案子還沒個著落,只怕譽王的心情比太子好不了多少。”

“誒,藺晨今日沒與你同來?”自從來了金陵,梅長蘇每次與蕭景琰見面時,藺晨都會跟著,當然了,美名其曰貼身保護。

蕭景琰勾了勾嘴角,“他人雖不在瑯琊閣,可瑯琊閣的事務有些卻還得他來定奪,這段時日瑯琊閣來了不少書信,我讓他今日留在府裡盡一盡他少閣主的責任。”

梅長蘇了然,“也就你管得了他。”

“還有,除了慶國公只怕譽王最近還有別的事要頭疼。”梅長蘇笑得有些狡黠。

蕭景琰剛要問怎麼了,便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飛流倏地一下坐起來,然後將梅長蘇護在身後。

“飛流沒事,是十三先生來了。”

梅長蘇話音剛一落,暗室門就被人打開,十三先生和宮羽還有一對長相頗為艷麗的雙胞胎姐妹魚貫而入,拜在梅長蘇面前。

看到來人確實是認識的人,飛流復又躺下。

“宗主,事情辦好了。”

梅長蘇揮揮手讓幾人起身,十三先生向前兩步,對著梅長蘇點點頭。

梅長蘇見那雙胞胎仍舊有些瑟瑟發抖,臉上的兢懼也為全褪,溫聲道,“楊柳,楊心,你們大仇已報,想回江左去嗎?”

雙胞胎對視一眼,復又齊齊拜下,雙手疊合落在地上,額頭緊貼著手背,其中一人道,“宗主大恩,讓我們能親手為死去的幼弟報仇,楊柳楊心願意繼續留在金陵為宗主做事。”

梅長蘇點點頭,“好了,你們今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

雙胞胎姐妹依言起身退出了暗室。

“十三先生、宮羽,你們也去歇著吧。”梅長蘇又對立在一旁的十三先生與宮羽說到。

十三先生剛要應下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宮羽扯了扯,這才記起宮羽拜託自己的事情,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呈到梅長蘇面前,“宗主,我今日聽童路提起,晏大夫說您夜裡睡不安穩,這是宮羽最近靜心調製的一味安眠香。”

梅長蘇盯著那香囊看了許久,終於輕歎一聲,“有勞你們了。”然後將香囊接了過來,“宮羽,調香太過費神勞心,我身邊有晏大夫,藺晨也在金陵,妳以後不必如此辛勞。”

宮羽剛剛展露的笑意凝在嘴角,低垂著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許久之後才聽她低低回了一聲,“是。”

待十三先生與宮羽出去之後,蕭景琰才對著梅長蘇搖搖頭,“你即便無意與宮羽姑娘,也不該當著人家的面這樣說啊。”

擁有前世的記憶,又加之過去幾年梅長蘇未來金陵時見過的那幾次,蕭景琰自然知道宮羽對梅長蘇有情。

“既然沒有結果,我又何必讓她平添希冀?”梅長蘇反問蕭景琰一句,然後飲下最後一杯茶,“這幾日,吏部也該讓譽王頭疼了。”

蕭景琰知道梅長蘇的性子,又有飛流在,也未在多說什麼。

“莫不是方才十三先生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方才?官宦子弟在妓館爭風吃醋鬧出人命,與我蘇哲何干?”梅長蘇對蕭景琰眨眨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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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打字…
手都要僵了…
心疼自己…

這就是說好的第二更~以為一點多就能更出來,沒想到回家太晚,拖到了兩點多…
(๑•́ ₃ •̀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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