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四十九)

是夜,黑雲壓頂不見明月。

金陵城中一隅,一座宅院門外停著一輛烏頂馬車,馬夫坐在車轅上昏昏欲睡,不到片刻,大門悄無聲息打開,幾個錦服男女擁著一個裹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來,原本悄無聲息的夜色,響起一些細碎的聲音。

其中,一位鶴發老㛏更是抓著那黑色斗篷下的人老淚縱橫。

“喲?何尚書府上今日好生熱鬧啊!”

突然,四周火把湧現將沉重夜色驅散,火把中走來兩人,為首的便是當朝寧國侯謝玉,而跟在他後面的不是別人,真是前些日子楊柳心妓館殺人案的原告,文遠伯。

“本侯為官數十載,還是頭一遭遇上調換死囚的新鮮事。”

謝玉來勢洶洶,手一抬,立在他身旁的幾個官差便要上前拿人。

“住手!”

吏部尚書何境中慌張大喊一聲。

“何尚書,本侯這是在捉拿朝廷要犯,難道你要阻攔不成?”謝玉瞇了瞇眼,身上帶了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裡都是下官的家人,哪有什麼朝廷要犯!謝侯爺深夜帶著這麼多人圍住下官的府邸,實在不妥!”

“何大人,難道需要老夫提醒你嗎?就是你兒子殺了我兒子!”花白鬍子的文遠伯上前幾步,眼睛思思盯著那黑色斗篷。

“文遠伯!我兒子早已經被判了明年秋後處決!這個時候還在刑部大牢裡!”何敬中與文遠伯對峙著。

謝玉拍拍文遠伯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眼皮一抬又瞟一眼那個被何家眾人護在中間的黑色斗篷,“既然令郎現下正在刑部大牢,那這人又是誰?”

謝玉抬手指向那黑色斗篷。

“這、這是我一位遠方親戚,前些時候才來京城!今日正要回家!”何敬中歪過身子,將黑色斗篷擋在身後,而那黑色斗篷下的人早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哦?”謝玉哼笑一聲,“即是何大人的遠親,為何要這樣遮遮掩掩,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何況…”謝玉仍舊笑著,撚撚自己的鬍鬚自己的鬍鬚,“既然回家,為何非要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時候離京?”

“這…這…”何敬中被謝玉軟綿綿的話問出了一頭冷汗,“他家裡人來信,說家中出了要緊事,讓他馬上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讓貴戚露出陣容讓本侯瞧上一眼,羅當真不是令郎的話,本侯自然不會難為何大人,還會親自將貴戚送出京城。”

“就是!要當真是個親戚的話,就讓老夫看上一眼又有何妨?”文遠伯也在一旁吹鬍子瞪眼。

謝玉出身軍中,這些年雖不再帶兵征戰,整日裡只是在府中讀書寫字,可身上的那股子煞氣卻並未消散。何敬中一個文臣,哪裡抗得過謝玉的煞氣,加之事關自己的獨子,一時間愈發慌亂了起來。

“何敬中!”謝玉高喝一聲,眼中殺氣盡顯,居然逼得何敬中堪堪退了幾步,“這件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苦垂死掙扎,你想想,倘若鬧到陛下面前,你何家死的人可就不止你兒子一個了!”

謝玉眼見何敬中呆若木雞,又指著官差上前拿人,將那黑色斗篷扯出來之後,謝玉親手將那一襲黑色斗篷掀翻在地,斗篷下的人,赫然便是本應該在刑部大牢中的何文新。

“何尚書,京畿重地,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做出如此罔顧法紀之事,此番,只怕本侯想幫你都幫不得了…”謝玉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何府門前又瞬間被濃濃的夜色包圍。

“我的孫兒啊!!”何母本就年事已高,又一向溺愛膝下那唯一一個孫子,眼看著孫子被抓走,卻無能為力,剛喊了那樣一聲,便直挺挺地朝後倒下昏了過去。

“母親!!!”

何府上下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何府大門剛一關上,方才那馬夫一掃先前頹疲模樣,四下看看,駕著馬車往另一條街上去了。馬碲在石板路上走了許久之後,終於再次停在一處宅院門外,那馬夫跳下馬車,上前打門。

過了許久,厚重的木門大概一條縫隙,一個中年男子透過門縫問了一句,“妥了嗎?”

馬夫點點頭,“妥了。”

“宗主吩咐過,事成之後你直接迴廊州便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去妙音坊歇上一晚,明日便啟程吧。”

“是。”

原來這馬夫真是梅長蘇為保事情萬無一失,故意安插在何敬中身邊的一條眼線。

得了准信的黎綱快步走向梅長蘇的房間,剛到房門外便瞧見守在外面的飛流,“宗主和靖王殿下在裡面嗎?”

“壞人!”

“壞人?”黎綱蹙眉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藺少閣主也在裡面?”

“對。”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進去了,”黎綱看著飛流,“小飛流,妳進去告訴宗主,就說事情妥了,請宗主放心。”

“太長!”飛流氣呼呼的跺了跺腳。

“那你就和宗主說兩個字,妥了。”

“好。”

飛流答應下來,轉身開門進去。

眼下已經入了冬,若非必要,蕭景琰還是不願意梅長蘇在地道裡那樣陰暗的地方待著,故而最近幾次蕭景琰都是入夜之後才會與藺晨通過那條地道來到蘇宅。

三人剛說了一會兒話,飛流便推門進來,直直走到梅長蘇面前,先是踡著身子躺下,頭枕在梅長蘇腿上,最後才說了兩個字,“妥了。”

聽到飛流吐出這兩個字,梅長蘇面上浮現出一陣笑意,他看看蕭景琰,然後將那兩塊寫著刑部和吏部的木牌扔進火盆中。

“何文新被抓回去了?”蕭景琰問。

梅長蘇點點頭,“這兩樁案子如今也差不多了解了,接下來只怕就是慶國公的案子了。”

“太子到現在不過丟了一個戶部尚書,可譽王卻一下子丟了兩個,還有一個慶國公被關著,這下子太子可是要高興了。”蕭景琰斜了斜嘴角,然後推開試圖摟住自己的藺晨。

“看起來眼下確實是太子贏面要大些,不過是一來,他身邊有個謝玉,二來有個越氏,如今越氏已經失寵,太子城府又不如譽王,兩相比較下來,他們兩個不過半斤八兩。”

梅長蘇飲下一口茶。

蕭景琰點點頭,“確實如此,況且譽王眼下手裡還有一個滑族後人秦般弱,眼下輪定誰輸誰贏是有些為時過早了。”蕭景琰依舊致力於推開堅持不懈想要將他摟入懷中的藺晨。

“眼下只等明年四月了…”梅長蘇呼出一口濁氣。

“只盼能將太子的這個左膀右臂斬落馬下,沒了謝玉的太子,便是在整牙舞爪也只是個沒了牙的老虎罷了。”

蕭景琰剛說完話,藺晨便又好不死心地湊了過來。

“你有完沒有…”蕭景琰只覺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藺晨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只是怕你會累,想讓你靠著我歇一會兒罷了…”

看藺晨這樣,蕭景琰又內疚下來,“既然如此,你說與我聽便是,做什麼一直不說話,也不怕讓小殊看了笑話。”

“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梅長蘇忙把自己摘出去,他才不要湊合到那兩個人的事情裡面去。

“你看,長蘇都說他什麼都沒看到了!”藺晨嬉皮笑臉又靠近蕭景琰一些,“再說了,咱倆都老夫老妻了,景琰,你就不要害羞了!”

藺晨說著,趁蕭景琰還在為梅長蘇那句話愣神的時候,一把將蕭景琰扯進自己懷裡,然後極為滿足地長歎一聲,“你看,這樣子就舒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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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好睏…好睏…
眼皮一直在打架…
今天這章短一點…
因為實在睏得不得了…
明天再補起…
本胖要睡了~
晚安啦mina桑~(ฅ´ω`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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