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七十)

講真,我也不喜歡虐…


“殿下,在下看您最近總是鬱鬱寡歡,可是有何心事?”

自從蕭景琰那日醒來之後,便當真將所有本來應該知道、應該記得的事情盡數忘了,眼前的這個蕭景琰,也只是麒麟才子梅長蘇所選擇輔佐的人而已。

“哦,本王沒事,勞先生掛懷了。”

這幾日,蕭景琰總是沒來由的發呆,他總覺得自己的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麼,他記得明明夏江捉了衛崢意慾陷害自己,他還記得因為救衛崢,梅長蘇被夏江帶進了懸鏡司,可一覺醒來,那些原本發生過的事情竟然都成了他的一場夢…

“殿下近日來操勞過甚,還望陛下保重身體。”

梅長蘇掩去眼底的憂色,雲淡風輕囑咐一句。

“本王聽說,夏江昨日回京了…”似乎才想起自己今日前來蘇宅的正事,蕭景琰嚴肅問道。

梅長蘇點點頭,“謝玉伏法,夏江怕是著急了。”

蕭景琰疑惑地打量梅長蘇一眼,“先生此話從何說起?謝玉是寧國侯,夏江是懸鏡司首尊,他們二人有何干係?”

梅長蘇一愣,是了,蕭景琰已經不記得自己就是林殊,自然也就忘了他一直都知道夏江和謝玉之間的那些勾當,不過,這樣的疑問對梅長蘇來說自然不算什麼,“殿下曾對我說,要查當年的赤焰舊案,在下既然答應了殿下要查,自然不會只是說說而已。”

“謝玉和夏江果然都與赤焰之案有牽扯!”蕭景琰憤而捶桌,手背上青筋畢現。

梅長蘇笑笑,“此番夏江回京,只怕就是為了想要留下謝玉一條命。”

“謝玉草菅人命,助太子黨爭數年,他那條命又豈是說留就留的下的?”蕭景琰冷冷說道,“何況父皇最恨懸鏡司涉入黨爭,即便夏江為謝玉求情,父皇也不見得怎能留謝玉一條命。”

“殿下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自從失憶,蕭景琰的性子又變得一如往昔般耿直、執拗。

“陛下如今並不知道謝玉屬于太子一黨…”梅長蘇輕輕所出一句。

這下輪到蕭景琰愣神了,是啊,父皇還不知道謝玉曾是太子的人…“那本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夏江去給謝玉求情嗎?這樣做,本王怎麼對得起赤焰軍、對得起皇長兄、對得起小殊?”

“殿下稍安勿躁,”梅長蘇安撫道,“赤焰之案,還要徐徐圖之,切不可著急,何況,在下也正想讓謝玉留下命來,謝玉是要死,可絕不是現在這種時機。”

蕭景琰哼笑一聲,“想不到先生連人命都要玩弄鼓掌之間。”

梅長蘇心頭一滯,不愧是水牛,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當真本人的面說出來。

早在蕭景琰服藥之初,梅長蘇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所有知情人,包括靜妃和祁王妃,至於霓凰他們,自然是更加細細叮囑了一番,以至於過去這樣久,蕭景琰也不曾察覺到些許異常。只是梅長蘇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何蕭景琰那些殘留的記憶,與他們曾經說經歷過的全然不同?為何蕭景琰見到活著的祁王妃時會失聲痛哭?為何蕭景琰說是梅長蘇選擇了自己做輔佐之人…還有許許多多事情,為何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這些事情梅長蘇想不通,卻也不願意去想,無論如何都好,只要蕭景琰從來都不知道天下還有藺晨這個人便好。

離開蘇宅。蕭景琰回到靖王府,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曾經有個人與自己一同住在靖王府中,雖然沒有任何痕跡,可蕭景琰就是知道…

那人是誰呢?為何曾與自己同住?又為何消失得無影魏總?蕭景琰想不出來,可只要一想,心口就會疼得厲害,讓他無法繼續想下去,他隱約覺得,自己的生活好似被人憑空鑿去了一半似的,這樣的發現讓他很不安,就像那場虛無縹緲的夢一般,如今他每日裡做的事情,竟都與夢中無二,唯一不同的事,夢境停留在夏江帶走梅長蘇那一刻,而他現在還沒有經歷那樣的時刻。

蕭景琰也發現,靜妃和列戰英看向自己時,眼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哀傷,他們那樣的神情,總讓蕭景琰覺得不安。

他,到底怎麼了?

半年之後,瑯琊閣。

“老閣主,足足六個月了,少閣主病情仍未好轉…”

書房中,藺老閣主與荀珍面對面坐著。

“老夫只怕,再這樣下去只會凶多吉少。”

藺老閣主這一個月來,蒼老地極快,原先花白的頭髮早已盡白,就連身體也衰弱了下去,他看向荀珍,“還有一味至關重要的藥材沒有找到…不然…”藺老閣主說著,沒了聲音。

“老閣主應該知道,這個病拖不得…”荀珍止不住地擔心,他雖然入了江左盟,可與藺晨卻也似忘年交一般,如今藺晨病中到如此地步,他怎能不憂心?

“這個我自然知道…”藺老閣主痛心道,許多年前,他已經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被這個該死的病折磨至死,如今,他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再被這個病奪取性命?

“老閣主!老閣主!”

忽然,一陣驚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抬頭間,只間衛崢捧著一個玻璃瓶急衝衝跑了進來。

“找到了!可算找到了!”

衛崢興高采烈的衝到老閣主面前,滿頭大汗道,“老閣主!找到魄雪花了!”

荀珍聞言,一把躲過衛崢捧在手中的玻璃瓶,“藍色花瓣,白色心蕊,沒錯沒錯,真是魄雪花!好樣兒的衛崢將軍!”看著手中在玻璃瓶內盛開的魄雪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荀珍也不由暢快笑出聲來。

“當、當真是…”藺老閣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衛崢,又看看大笑不止的荀珍,一時間老淚縱橫,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晨兒有救了…有救了啊…”

“想不到老朽有生之年也有機會治愈這樣的世間奇症!老天保佑少閣主啊!”

“既然花找到了,那就請二位快些為藺少閣主醫治吧!”衛崢心中也是急切,待會兒他就給少帥去封信,就說藺少閣主有救了!

荀珍瞪一眼衛崢,“這種事情急不得,對了,這花你還有嗎?單單這一株可是不夠的。”

“有有有!”衛崢抹一把額頭的汗,“藥王谷的人已經把那個花田圍起來了,我只是先采一株回來確認一下。”

“好好好,”荀珍大喜,“這樣,雪魄花比尋常花朵更容易枯萎,極難保存,所以還要請藥王谷的人多辛苦些時日,待有用到這花的時候,再將花采來。”

“是,衛崢知道了!”衛崢說罷,出門去了。

“老閣主,少閣主當真是命不該絕,咱們這便開始吧?”荀珍看一眼仍舊老淚縱橫的藺老閣主,輕歎一聲,“安心吧,少閣主只要渡過此劫,今後便再沒什麼難事了。”

“唉…”老閣主歎氣一聲,“浣瓊…你可一定要保佑晨兒啊…”

遠在金陵的梅長蘇收到衛崢的飛鴿傳書,看到藺晨的病有可能治愈之後,那頁紙翩然落地,梅長蘇身子晃了晃,若不是飛流及時扶住了他,只怕是要跌落在地。

“為何過了這麼久才找到…”梅長蘇喃喃自語著,他顫抖著垂下眼瞼,“景琰…景琰該怎麼辦…”梅長蘇無神地望向飛流,“飛流,蘇哥哥是不是錯了…”

飛流趕忙搖搖頭,“長蘇,不錯!”

“我為什麼不能再等一等…”梅長蘇神色痛苦地重複著那句話,“為什麼不能再等一等…”

“藺晨哥哥,不怪長蘇!”

飛流雖然不能全然明白這半年多以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卻清楚,梅長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藺晨和蕭景琰好,他不會說太多好聽的話來安慰梅長蘇,只能固執而堅定地說著,“景琰哥哥,不怪長蘇!”

“飛流…”

梅長蘇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緊緊抱住飛流,把頭埋在飛流脖頸中。

“飛流,答應蘇哥哥,就算將來所有人都不要蘇哥哥了,飛流也不能離開蘇哥哥,好嗎?”

不知為何,梅長蘇就是怕,他自責地要命,若他能再等一等的話,也許蕭景琰就不必喝下那碗湯藥,那他也不會就此忘了藺晨…可是…如果不忘記的話…蕭景琰又哪裡撐得過這半年來?

所謂關心則亂,梅長蘇哪裡還能想到這些…

“不離開!”飛流緊緊回抱著梅長蘇,鄭重其事地一字一句說道。

——————————————————

再有三章,最多四章兩個人就可以見面啦!!!

不出意外的話…
還有十多章就會完結啦~

不一定會有番外~然而大家可以點H梗!

一定會是HE啦!本胖不喜歡悲劇噠~放心吧~

本胖被威脅寄刀片啦!嚶嚶嚶!

评论(12)
热度(53)

© 朴三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