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春風一渡紅顏老(七十三)

快來表揚我!


蕭景琰一怒之下離開了,梅長蘇除了在心底狠罵一通藺晨也沒什麼其他法子了,在吩咐黎綱趕快派人請藥王谷的素天樞谷主帶人入京之後,梅長蘇冒雪去了靖王府。

蕭景琰把一切都忘了,沒關係,可梅長蘇卻不能任他由著性子走近別人為他設好的圈套之中。

“林少帥,您快回去吧,殿下正在氣頭兒上,誰也不見呢。”蕭景琰是失憶了,可列戰英沒有,他眼睜睜看著自家殿下和梅長蘇生出這樣大的嫌隙,即便憂心忡忡也毫無辦法,只能勸梅長蘇先回去,“您的身子不好,不能再繼續站著了。”

梅長蘇卻微微一笑,“戰英,你再去報,就說我今日見不到他是不會離開的。”

列戰英重重歎氣一聲,轉身又往虎影堂走去。

聞訊而來的蒙摯看到身形單薄的梅長蘇正站在廊下,於是快走幾步到了梅長蘇身邊,“小殊,你莫不是瘋了不成?這樣寒冬天裡,你站在這裡不是成心糟蹋自己的身子嗎!”

“蒙大哥,我必須來,景琰現在性子衝動,若他當真中了夏江他們的奸計,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付之一炬了!”梅長蘇嚴肅看向蒙摯。

蒙摯急得直跺腳,扭頭看見站在雪地中淋雪的飛流,又忙走到飛流身邊,“你也由著他這樣胡來?”

“管不住!”飛流氣呼呼吼一句,又萬分委屈地朝著梅長蘇看一眼,“不乖,不聽話!”

蒙摯急得沒法子,又回到梅長蘇身邊,“這樣,我進去看一眼,若他實在不願出來,你便回去吧!”說罷,就要抬腳往虎影堂走。

“本王倒是不知道蒙大統領何時與梅宗主這樣親近了!”

蒙摯走了還沒一步,就見蕭景琰已經走了過來,冷眼瞧著他們二人。

“殿下!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圈套!”顧不得蕭景琰的冷嘲熱諷,梅長蘇上前一步說道,“難道殿下要為了一個衛崢,放棄之前的所有努力嗎?難道殿下忘了您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本王沒有忘記!”蕭景琰面目變得有些猙獰,“可本王也說過,本王不會去做這種忘恩負義的涼薄之事,”蕭景琰冷笑一聲,“梅宗主與衛崢並不現視,自然做得到置身事外!可本王不能,若本王幾日放棄衛崢,那等他日到了黃泉,本王還有和面目去見小殊,去見林帥,去見七萬赤焰軍!”

不等梅長蘇說什麼,蕭景琰便又說道,“十三年前,我沒有能夠及時回京,沒有能夠陪在他們身邊,這十三年來,我夜夜夢回都是故人的音容笑貌,梅宗主,你叫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衛崢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我已經對不起皇長兄、對不起小殊,難道你還要讓我繼續承受這種背叛的錐心之痛嗎?”蕭景琰面色變得十分痛苦,不過卻又轉瞬即逝,“梅宗主回吧…”

“殿下!我去救!”是啊,當初蕭景琰在瑯琊閣見到他時,隻字未提自己心中的煎熬,而他竟然也不曾問過,這些年來,他竟從未問過蕭景琰當時是如何熬過這段日子…

“若無真心,梅宗主還是不必哄騙與本王了。”蕭景琰卻不信梅長蘇真要救衛崢,不聽梅長蘇挽留,便轉身走回雪地中。

“殿下,殿下…”梅長蘇踉蹌追著蕭景琰跑進雪中,“蕭景琰你給我站住!”

蕭景琰聞言,果然身形一頓。

“你有情有義,可你怎麼就沒腦子!”梅長蘇嘴上罵著蕭景琰,可心裡早已經把藺晨罵了八百遍,“當年梅嶺的那場火燒得還不夠旺嗎?血流得還不夠多嗎!”

聽梅長蘇就這樣將梅嶺之事脫口而出,蕭景琰不由有些晃神。

“你只記著一人的生死,可你還有把祁王、把赤焰軍現在還背負著的‘謀逆’污名放在心上嗎?污名未雪,七萬忠魂未安!你這樣做就對得起祁王,對得起林殊了嗎!”天寒地凍,梅長蘇有怒火攻心,說完這些話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我…”蕭景琰悲戚地看一眼眾人,手握成拳搗在一旁的木樁上,一時間木屑飛濺,他的那隻手也變得血肉模糊。

“殿下!”列戰英見狀,上前幾步要看蕭景琰的手。

“殿下,您放心,我既然說了要救人,就不會敷衍了事…”梅長蘇喘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下來。

虎影堂中蕭景琰的手被層層紗布包裹,只是卻還有血滲了出來,蕭景琰不以為意,可扭頭看見梅長蘇的臉色,心中卻還是有些愧疚。

“不知先生…有何妙計…”

“硬搶!”梅長蘇靠著飛流,“這雖然是下下策,可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眾人沉默,梅長蘇將這幾日想好的計策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夏江抓了衛崢,便是想用衛崢為餌陷害殿下,所以,衛崢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懸鏡司守衛何等森嚴,即便硬搶,也不一定會成功。”蒙摯坐在一旁,眉頭緊皺。

梅長蘇臉色蒼白的萎在飛流懷裡笑笑,“所以,我們此次行動,還需要一個人,一個熟悉懸鏡司內部防衛,還不會被人挾製的人。”

“先生是說…”蕭景琰略微一向,便猜到了梅長蘇說的是何人。

“夏冬大人的夫君與衛崢有同袍之情,想必夏冬大人也不願見衛崢受此無妄之災。”

“好,那我去勸。”蕭景琰馬上開口,“想來夏冬大人也不會懷疑我就衛崢的決心。”

梅長蘇本來也是這樣想,不過想起方才雪地中的情形,便開口說道,“是啊,殿下去自然要比我這個只知陰謀詭計、利用人心的謀士要合適許多…”

“先生…”蕭景琰心中有愧,“是景琰衝動了,向先生賠不是。”

往後,事情的進展就順利多了,藥王谷的人沒過幾日便入了京城,夏冬早已與梅長蘇碰過面,聶鋒也一心想救衛崢,所以蕭景琰也沒有費多少口舌,夏冬便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為免夜長夢多,眾人決定在過年之前將衛崢救出。

這日,蕭景琰提心吊膽在蘇宅府上等著消息,因著害怕此時牽連到蕭景琰身上,梅長蘇雖派人假扮了那來無影去無蹤正被各國通緝的巨盜,卻也不讓巡防營插手此事,而是讓那人引著京兆府尹的衙差滿京城的衝撞。

言闕因著梅長蘇的請求,一早便將夏江引去了金陵城外,所以,也就不必擔心老奸巨猾的夏江會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宗主!”晌午看過,甄平就回來了,“救出來了!”

梅長蘇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來,“那衛崢究竟被關在哪裡?”

甄平笑笑,“宗主一定猜不到,我們是從大理寺監牢救出衛將軍的,若不是夏江那老賊自己把我們引過去,只怕沒人能想到。”

“懸鏡司雖然守衛森嚴,可夏江一向太過小心謹慎,希望殿下來救人,又怕殿下當真突破重圍把衛崢救走,這才把人移到了大理寺。”梅長蘇嘲諷一笑,“這下倒要看看他該如何與陛下解釋了。”

“殿下…”梅長蘇看向蕭景琰,“接下來您該入宮了,一定要記得,千萬要心平氣和,不可與陛下爭執,再者…”梅長蘇猶豫著說道,“只怕靜妃娘娘要受些牽連…”

“我已經與母親說過此事,先生不必擔心。”蕭景琰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

“還有…”梅長蘇說了兩個字,卻再沒下文。

“還有什麼?”蕭景琰追問。

梅長蘇笑了一聲,“沒什麼,萬事等殿下從宮中回來再說吧。”

蕭景琰雖有疑慮,卻也沒有多問,當即便起身離開了。

在大理寺被飛流一陣痛揍的夏江此刻卻蒙了,巡防營沒有參與進來,那就沒辦法扯上靖王了!夏江心中暗恨,不過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如今手上已經沒了衛崢這個誘餌,他一定要將蕭景琰扳倒!

顧不得整理衣冠,夏江便策馬想禁宮奔去。

一進養居殿的門,夏江便愣住了,原以為此時只有譽王在空中,卻不想蕭景琰也在,眼下父子三人正圍著譽王敬獻的那塊奇石聊得風生水起。

“夏江?你怎麼來了?”梁帝此時心情真好,回頭卻見夏江一幅蓬頭垢面的樣子,不由斥責道,“你就是這幅樣子進宮面聖的?”

夏江心中雖然驚異,卻還是猛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啟稟陛下,有賊人劫獄,將逆犯衛崢救走了!”

“什麼?!”梁帝聞言大怒,方才的好心情自然一掃而空。

還不等譽王說話,蕭景琰便上前一步,扶著梁帝坐下,“父皇息怒,且聽夏首尊把話說完。”

眼看著被蕭景琰佔得先機,譽王一口老血悶在胸口,“是啊,還請父皇先行息怒。”

“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梁帝斥道。

“回稟陛下,今日早些時候,微臣因事外出,可回到懸鏡司時,衛崢已經被人救走了!”

“夏大人,”向梁帝請示過後,蕭景琰開口道,“懸鏡司向來重兵把守,怎會輕易讓賊人把衛崢救了出去?夏大人這樣言語模糊,難道有意哄騙父皇?”

“是啊夏江,你不是一向都說懸鏡司如鐵通一般,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如今怎麼又被人輕易衝了進去,劫走了逆犯?”梁帝不禁一問。

“這…”

就在夏江猶豫著該不該說出衛崢是在大理寺被劫時,卻又聽蕭景琰說道,“再者,懸鏡司內多武功高強之人,難道連一個賊人都沒有抓住?”

“那些賊人身上帶了許多迷煙毒蟲,待他們逃跑時,便將那些迷煙毒蟲盡數撒到懸鏡司中…”夏江開口辯駁。

“迷煙毒蟲在狹窄之處或許還有用處,可到了開闊之地卻也沒用,那懸鏡司的人就眼睜睜看著那些賊人逃脫,沒有去追嗎?”蕭景琰再問一句。

此時夏江頭上已經滲出些許汗珠,是啊!這就是最關鍵的一環,本以為堵在門上的會是巡防營,可萬萬沒有想到,“稟殿下,懸鏡司的人看出門就與京兆府尹的衙役撞做了一團,所以,沒能及時追捕到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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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晚上去唱歌,有沒有第三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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