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妈的智障」

【楼诚】浮生若梦 『十四』

认亲之后,时间线又乱了~

这章的剧情并不承接上一章~

还是和之前一样,每一章都是独立的小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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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上海,闷热虽然已经散去,却仍旧算不得凉爽。

76号的特务每天都在如火如荼地抓捕着抗日分子,无论是延安的还是重庆的,虽然当真兢兢业业,可成果却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最近76号又爆出来两位当家人梁仲春和汪曼春某一次开会时,当着76号上上下下,互相破口大骂,“二春”争权夺势的苗头便是想遮都遮不住了。

“好嘛!”办公桌后的明楼凉飕飕地瞥一眼梁仲春,目光落在汪曼春身上时又带了些隐晦的温柔,“两位处长真是长脸!”明楼呵斥的声音不算高,可每一个字都好像重雷一般劈得本来就有腿疾的梁仲春更是站都站不稳,至于汪曼春,早已经沉浸在明楼的真假难辨的温柔中了,“难不成76号的牢房里面已经塞满了抗日分子?”明楼从鼻子里泄出一丝不屑,“不想着如何为新政府出力,倒是忙着夺权!两位好本事啊!”

“明长官……”

“长官?”明楼忽然冷笑一声,“梁处长!”他忽然抬高了声音,梁仲春打了个摆子,低头听训,“只怕梁处长从来没有把我这个长官放在眼里!别以为你私下里干得那些勾当我明某人不知道!梁处长……安安心吧,不然,到最后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楼甚少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果然,梁仲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昏了过去,“好了,你先出去吧,记着,好好办差,不要总是忙着敛财敛权了。”

“是是是……”梁仲春一连应了下来,转身时别有深意地看一眼汪曼春之后,拄着拐棍出去了。

“曼春啊……”

偌大一个办公室,只剩了明楼与汪曼春两个人,明楼眉眼间疲态尽显,早已经没了面对梁仲春时的锋利,他起身走到汪曼春身边,将汪曼春按在椅子上,然后顺手扯了另一把椅子坐在汪曼春身边。

“师哥……”

再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面对心上人时,也是小女儿情态毕露,在明楼面前,汪曼春总是习惯性的收起满身的戾气,甚至在见到明楼之前还会换下审讯犯人时所穿的衣服,只怕明楼会讨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只是她却不知道,那刺鼻的血腥味早已经渗入她的肌理,不是简简单单换一身衣服就能掩盖掉的。

“曼春,别人不知道我的难处,难道连你也不知道了吗?”明楼面色有些沉痛,“我最近有多少麻烦事你不是不知道,可我一面要应付日本人,一面还要处理你和梁仲春的事情,师哥实在累得很……”

“师哥,我错了……”汪曼春看着满面倦容的明楼,心疼得不得了,“师哥,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明楼再要说什么时,本应该守在门外的阿诚忽然冲了进来。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明楼喝骂一声,转头略带些歉意地看向汪曼春,“手下的人不成体统,没有吓到你吧?”

汪曼春娇羞地摇摇头,见阿诚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既然师哥有事,那我先回去了。”说罢,袅袅起身,便是一身隐去曲线的暗灰西服都不能遮去她的妩媚婀娜。

待汪曼春出了办公室,明楼收起满脸的不满,“出了什么事?”

“大哥,明台被王天风劫走了!”阿诚眼中带了些慌乱。

“什么?”明楼惊慌地往前走了两步,“这个疯子!”怒火急剧攀升,明楼将手边的茶杯拿起摔了个粉碎,几片茶叶挂在阿诚裤子上,茶水也洒了阿诚满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半晌,逐渐收拢起怒火的明楼沉声问了一句。

“刚得到的消息,他在飞机上遇到了明台。”阿诚自知明台被掳走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中甚是愧疚,“大姐要是知道的话……”他想起明镜对他们三人的期待,又想到如今明楼与自己的身份,那份愧疚被无限放大。

“绝不能让大姐知道!”明楼压着声音低喝了一句,“什么在飞机上遇到,只怕那个疯子早已经坐了完全的准备……”明楼走到办公桌后面颓然坐了下来,“我早该知道的,那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派人去营救明台了,如果顺利的话……”

“胡闹!”阿诚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明楼打断,“王天风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凭军统那些废物能把人救出来吗?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反而把命搭进去!”明楼看一眼明显失了方寸的阿诚,“把他们叫回来,这事儿急不得……”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出发了……”

“你!”明楼瞪着眼睛看向阿诚,可又不忍去骂,只能咽下一口叹息,“疯子既然敢把人带走,一定还留了什么话,去问问……”

“已经问过了,”阿诚耷拉着眼皮说道,“王天风说,所有人都能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吗?”

“混蛋!”明楼爆喝一声,长臂一挥,办公桌上一摞摞的文件散落一地。

“大哥,那今晚海军俱乐部的宴会您看……”阿诚心中有些忐忑,他不清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明楼还愿不愿意去赴宴。

明楼捏了捏眉心,“还是要去的,何况今晚南田和汪曼春都要去,我若缺席的话,实在不好敷衍。”

“我知道了……”

“阿诚,”明楼叫住正要离开的阿诚,“方才我气昏了头,实在对不起……”明楼不是没有注意到阿诚身上的狼狈,只是刚刚的他实在无暇顾及到那么多了。

阿诚明朗一笑,“我知道,大哥不必放在心上,何况……”他低头看一眼裤子和皮鞋,“我这副样子出去,不是更坐实咱们主仆不和的传闻?”说罢,转身离开。

“明秘书,您这是……”

果然,阿诚一走出办公室便被人围了起来,面对层层探究的眼神,阿诚做出一副讥讽的模样,“瞧见了吧?上司不高兴了,咱们下头的人就是得受着!”顺道还不忿地瞪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周围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可谁都不敢附和阿诚一句话,只想着,难道一直传言地明长官与明秘书面和心不合是当真的?

以此为铺垫,晚宴时候,明楼与阿诚更是做足了不和的戏码,就连生性多疑的南田洋子都信以为真,并且更加肆无忌惮的拉拢起了阿诚,汪曼春更是一晚上缠着明楼,口口声声数落着阿诚的不是,她一心为明楼着想,甚至担心阿诚会对明楼不利,直言让明楼把阿诚赶出明家,断了往来。

“曼春,你也太小看师哥了……”明楼所有所思地注视着不远处正与南田洋子翩翩起舞的阿诚,冷笑一声,“要是连个下人都管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新政府任职?”说罢,柔情似水地望向汪曼春,“美丽的女士,不知在下可有荣幸要您共舞?”

汪曼春脸上飞起红霞,娇笑着将纤纤玉指搭在明楼的手掌上,任由明楼牵着她进入舞池。

晚宴结束后,明楼与阿诚照旧回了酒店,他们回来上海虽也将近一个月,却还不曾踏入家门一步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家?”翻云覆雨之后,阿诚枕着明楼的胳膊问了一句,他很想念明镜,虽说是被收养,可在他心中,明镜便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眼下时局混乱,他只担心明镜出什么意外。

明楼咬上阿诚的肩膀,戏谑一句,“大姐这几天正在苏州采买,即便咱们回去也是见不到人的,何况你就不怕大姐知道我在新政府任职,罚我去跪小祠堂?”

阿诚心疼明楼,自然不愿让明楼受罚,“可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一回事啊。”心疼归心疼,可有家不回算怎么一回事?

“等各方面事情安顿下来,再回去不迟,只希望到时候大姐的怒气能消一些。”明楼愈发收紧揽着阿诚的手臂,两人肌肤相亲俱是满身大汗,可他却丝毫不觉,将头埋在阿诚的颈窝处,“难道不喜欢我们多些时日同床共枕?”

情/事之后,正是阿诚脸皮最薄的时候,他不理会明楼最后一句话,只道,“大姐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我看消气可够呛。”

“好了,不说这些了,明天还有记者会,早些睡吧。”

“大哥……”

感觉到身下火热的物件不见丝毫疲/软,阿诚失笑一声,“我瞧你可清醒得很啊。”

“美人在怀,哪里真能睡得着?”明楼调笑一声,就着两人的姿势,缓缓推/进阿诚的身/体,一下一下慢慢在阿诚体内冲/撞着。

明台被王天风劫走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传到明镜耳朵里,他刚一到湖南便撒着泼让王天风允许他给家里挂了一通电话,明台在电话里只告诉明镜他已经到了香港,会好好念书不叫大姐担心。

几天后阿诚派去营救明台的人无功而返,明楼知道后,许久没有做声,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那小子,只怕早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王天风只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可是……”

“既然他自己不愿意回来,那就随他去吧。”明楼嗤笑一声,“说什么要凭自己的本事走出来,我倒想瞧瞧他有多大的本事!”

“大姐那里……”阿诚对明台的想法多少也了解一些,可一想到明镜,又止不住担心起来。

“能瞒多久瞒多久吧……”明楼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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